含混的话从唇齿间溢出。
从深陷的潮水里抽离,傅野渐渐清醒。
轻轻捉住她的胳膊,慢慢退出一点点距离。
昏黄壁灯下,他看着她微微红肿的唇和雾蒙蒙的双眼。
“你说什么?”
他止不住地加重了些手下抓着她胳膊的力道。
心里被更大的愉悦所占据。
晏姝迷迷蒙蒙地回看着他。
身体被他的吻激出难以言喻的空虚。
她想念他的怀抱、他的亲吻和他身上清清淡淡的薄荷气息。
她身上好烫,浑身传来异样的感知。
她觉得自己快要无师自通了。
刚还朗月星稀的天气,忽然飘起迷蒙的雨,风一点点吹动着墨色的窗帘,丝质的白色内衬被吹出波纹褶皱,一点点招摇。
黑色双人床边的床头柜摆着瓶他亲自插好的玫瑰,娇艳的红色花瓣上滚着水珠,招人疼惜。
薰衣草微微香气被熏香机蕴在空气中,一点点晕开甜蜜又清新的气息。
她分开岔坐着。
胳膊被他捉着,可还是有些坐不住。
为保持平衡只好双手撑着自己。
大概是她痴迷的火焰刺青在不断烧起来,他的体温烫得的惊人。
她失神地看着他的眼喃喃地重复:“我要你教我。”
“呵,”他的唇角因为这话溢出一丝笑意。
微微上扬的唇角中和了他面庞的凌厉感,他凸起的喉结不由上下滚动。
他的灰色丝质睡袍早被晏姝拖拽得乱七八糟,宽阔的衣领松垮垮地垂在肩头,露出结实的块状腹肌。
白色纱布绕过胸前,遮住了前面的光景,后背的伤处渗着血,传来令人更加愉悦的浅浅疼意。
可他的唇却妖冶的发红。
连带着眸子都被染上情欲。
带着冲突的支离破碎的自毁美感。
他简直为她一次次主动的样子而痴迷。
他想把她在黑夜里撕碎、再彻底完全占有。
想见她所有的表情与失控,和为他堕落。
他单手揽过她的肩头,把她抱住,刚要把她揉进骨血里,扫兴的手机声在这会响起。
一遍又一遍,屏幕在床头柜上闪亮。
傅野松开晏姝,拾起手机。
他十分不悦的看了眼屏幕。
是一通电话,屏幕的备注显示是——贺总。
是了,他打算和贺南初商讨进一步的合作,白天的时候有通过电话。
这会估计是对合同又有什么细节上的意见。
这会的时间不算晚,对于他们这样的工作机器来说,这个点打来的工作电话算不上扰民。
应该说,是家常便饭。
他和贺南初经常在九十点钟,处理那桩不痛不痒、各怀鬼胎的合作案。
可这会,他忽然觉得这种九十点钟打来的工作电话十分扰民,应该被列入治安处罚条例。
可到底是合伙人。
在他两难之际,晏姝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唇被咬得泛着白色,发丝凌乱地贴着脸颊。
她一言不发,甚至乖巧地将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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