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让我不安的东西,有引申的外延。这番话好像是总结。
她看了我一眼,转身走了。
小韦拉了我一把,示意我去追她。我却踌躇了,刚才那份震惊还未平息,我急着要去事故现场看一看。
大家都离开了,只剩下我在黑暗中。是孤独吧,那弥漫的孤独感把我紧紧攥住。那些生死未卜的朋友啊,他们正在经历着什么样的梦魇?
我来到花圃站,这是通往城东桥的最后一站。
三个凑在一起打扑克的摩托车搭客仔,其中一位用期待的眼神望着我,以为我要照顾他的生意。
“大哥,”我想了一下,“我想过桥。”
这个搭客仔虽然个子不高,但五大三粗,他小心翼翼地望着我,他的另两位朋友直愣愣地瞅着我。
我感到半夜里,风寒了。
搭客仔说:“桥被封了。”
我说有辆车掉进江里,我有朋友在车上。他们点头说知道,就突然缄默了,好奇而同情地盯着我。
我结巴,道:“我想……过去看看。”
搭客仔点点头,建议:“直接走过去,就说,你是家属。记着,不要说是朋友,不然,警察不让过。”
我傻傻地问:“为什么?”
一个圆脸的搭客仔笑了,“朋友就是朋友。”
我也笑了,这三张脸忽然变得格外友善。那个五大三粗的黑脸汉子把牌递给同伴,发动车子,说要免费送我一程。
他同情地说:“完了,全部死翘翘。听说车子在花圃没停,车里塞得可扎实了,连苍蝇都飞不进去。这么一掉下去,还有救?一车人全给缠在一堆了。”
摩托车上了引桥,交警在维持秩序。搭客仔把他拉到一边,小声说了几句,这个身材魁梧的交警走过来,盯着我的眼睛,却很小声地问我:“是你什么人?”
我脱口而出:“朋友……女朋友。”想起摩托车手的交代,又画蛇添足地补充,“快结婚的那种。”
交警拍拍我的肩,让我过去,他对着远处同伴做个放行的手势。
“两位大哥,谢谢!”我向他和搭客仔道谢。
交警同情地向我点点头,然后扶着搭客仔的肩膀,把他送回线外。
很奇怪,人们在遭受天灾的受害者面前,很容易彼此团结起来,也许,是免遭祸害的幸运感使他们身上的同情心产生共鸣了吧。
往日熟悉的城东桥今天夜里像是躺在手术台上。
警察、解放军、消防员、医生、护士、领导、指挥员、记者、摄像……忙成一团。
一架直升机在桥的上空盘旋,桥的中段、左手边,是被封锁的事故现场,隔离栏已被完全撞烂。
这时候,打捞船已将完全倾覆在河中的事故车徐徐吊起。这辆车已经严重破损,看上去触目惊心,部分车壳已与底盘分离。事故车一露出江面,随着尸体浮出,岸边家属的一阵骚动,哭声、呼喊声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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