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按在她后颈,轻轻摩挲,似安抚,“郡主不必害怕,我不会对你如何。”
安知虞僵硬着,不太敢动,他轻轻安抚在后颈的手,更像是被捏住命运的后颈。
沉吟半晌,才终于灵台清明起来,她脸颊紧挨着他胸襟前,华贵绣金的山兽纹略显硬朗,贴着脸颊,有些微刺。安知虞沉声道,“世子既知前尘往事,又何必再装模作样,若说娶我,实则更想杀了我才对吧。”
“郡主也不必妄自菲薄。”轻抚在后颈的手,顿了顿,再次落下,像是安抚受惊的小猫儿。
他笑,“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思之如狂。你怎知我不是因为心悦于你,才求娶的?”
她当然不信,不信这人有心,亦不信他会心悦自己。若是他不知晓前尘之事,或许尚有可能真的心悦于她,可他既然知晓前尘往事,那必然是不可能的。说什么心悦……简直宛如噩梦。
唯一的可能便是,“世子若需雍宁王府之势,我必说服阿耶,助世子一臂之力。所以,世子不必如此。”
少年松开手,放她站稳,实话说了她又不信,那不如换种说法。
想了想,宋惊唐道:“我为何要信你一面之词,姻亲之盟才更为牢靠。”
安知虞闻言皱眉,的确,空口说相助,的确没有什么可信度……可不等她想出新的说辞,不远处的小楼上,却有异动声响。
有黑衣人从屋顶跃下,围入宋骄娇所在的那间雅阁。
这动静安知虞都能听见,宋惊唐自然也能发觉,转身欲唤人去查探。安知虞暗道这时机不妙,紧急之下,眸子一转,忽然抱住他手臂,不让其转身。
“那,那世子所说心悦于我,又让人如何相信?”
宋惊唐垂眼,见她神色举止微妙,再略一思索,也不急着去查探那边发生何事,既然是她主动提及这话茬……“我送你的玉簪,为何从来不戴?”
怎的就忽然问这个?安知虞秀眉微蹙,忽地反应过来,他所问是何意。儿郎们若送姑娘簪子,是有要娶她为正妻的意思,所以她当时不敢收,也不敢戴,只能悄悄放在妆奁中。
见她抿唇不语,宋惊唐微微俯身,凑近小姑娘耳旁,“郡主姐姐,当初是你先抱住我的,现在后悔,可来不及了。”
当初那颗凤凰树下,是她提刀而来,砍断绳索,在瓢泼雨势中,伸手抱住了他。若非如此,或许很早之前,他就会直接将人再次锁在鸾台之上,而非像如今这般,步步为谋,想要将她明媒正娶入府中。
说完,宋惊唐站直身,“我去看看那边发生何事。”
安知虞心中焦急,不行,得阻拦他,不能被干扰了计划。再次拉住人臂弯,挡在少年跟前,“等下,你,你不要过去。”
“恩?”虽猜出安知虞是知晓那边发生了何事,甚至是她在谋划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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