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就有多阴险狡诈。
李云深特别过分的想,若是自己把他这书房一把火烧了也不知道他回来会怎样。
但到底没那么作死,胡乱翻了一会儿后竟然在他桌上发现了那些被烧了一半的书信,均被细细理好了放在案上,触手可及的地方。
灰色的纸张上还有谢青吾烧伤留下的痕迹,暗红的血色已经凝固,李云深愣了一会儿,有些后知后觉的想,也不知道他的手好全了没有,到时候上了战场—
他看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当做从未看见一般放了回去。
已经烧了一次了,再来一次未免显得可笑,他看着烧的正旺的烟火,手却慢慢探到袖里。
——但有些东西兴许还是烧了的好。
烧了,这个世上那些他犯蠢的痕迹都会消失的一干二净。
他抚摸着圣旨上清晰的龙纹,想起自己求父皇赐下他的时候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往日谢青吾在的时候根本不会容许他碰着火,生怕他手不灵便碰着了,如今他不在,虽然庄子外看守的人多了一倍,可身边确实没有人能时时刻刻跟着他了。
可惜了,他终究还是辜负了父皇的心意,李云深苦笑了一下,终于还是松开了手。
——烧了干净。
圣旨坠落的时候他模糊觉得心里疼了一下,又仿佛只是错觉。
谢青吾也会给他写信,隔三差五的寄回来一封,路上书信不方便寄送,有时候一来就是两三封,李云深觉得可笑,从来不曾拆开看过,都是收到就扔了,随秋实她们捡去。
三月的时候足有半个月谢青吾没有寄信回来,春华秋实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李云深却不闻不问。
三月末的一天秋实推开了房门,大概是刚刚哭过,眼眶还是红的:“公子中了陷阱,已经被蛮子围困了十余天。”
李云深愣了片刻,李云霁怕是脑子不清楚,派谁去不好,派这么一个书生去,谢青吾那样的世家公子,最多也就能纸上谈兵罢了,怎么能去战场了?
——谢青吾,这个蠢货。
明知道自己不行,为什么还偏要逞强?朝中难不成还找不到一个领兵的,便是陈林去也比他强。
“已经断水断粮半个月,朝中传出来的消息说,若是舅爷不能在两天之内赶过去公子就——”
李云深不想继续听下去,冷静的看着秋实:“那又如何?与我和干?”
“难不成还想要我去救他?”李云深扯了一个讥讽的笑意,“你放我走,我就去救你家公子,关键是你敢吗?”
秋实咬牙,公子费了多大的心力才把王爷留下来,她怎么敢擅作主张放王爷走,而且就王爷现在和公子的状况,就算真的放王爷走了,王爷怕也是根本不会去救公子。
“公子把王爷困在这里,王爷怨公子是不是?”
“那你觉得呢?”李云深冷笑了一下,“他挑断我的手筋将我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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