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指腹落在他的背脊上,轻声道:“这血渗出来了,痂都黏在衣服上,臣妾正好带了里衣过来,一并换了可好?”
萧聿低头看眼自己的左臂,暗示她道:“阿菱,我的左臂......”
秦婈点头道:“陛下坐着别动就行。”
秦婈帮他脱衣服,看着他左臂上的青紫,不由蹙眉道:“胳膊还能抬起来吗?”
萧聿抬了一下,哑声道:“慢点还成。”
盛公公嘴角一抽。
秦婈环住他,小心翼翼地帮他更衣,换左臂衣袖时,只听皇帝低低地“嘶”一声,秦婈低声道:“宁太医说,伤筋动骨养百日,回京,陛下也注意才是。”
“我知道。”萧聿抬起右手掐一把她的腰,“阿菱,你是不是又瘦了?”
听着这话,盛公公嘴角又是一抽,听得扎心,干脆匐着身子退下。
刚阖上殿门,就见陆则急匆匆跑过来道:“我这有个大,着急见陛下,劳烦公公通报一声。”
盛公公眼中尽是旁人看不懂的落寞,唇角硬提,语气却万分哀怨:“陆大人且等等吧,陛下龙体不适,换药呢,一时半会儿出不来。”
陆则蹙眉道:“换药?陛下昨儿还与我说不严重,难道又严重?那还能启程回京吗?”
盛公公嘴角弧度不变,低声道:“秦昭仪在里头给陛下换药呢。”
这严重不严重,有时是因人而异。
“,那我晚点再来。”
里面那位哪里是后妃,分明是皇帝的心头魔,提起秦婈,陆则真是连争宠的心思都不敢有。
当日下午,皇帝携百官以最快的速度启程回京。
禹州的两万铁骑,以及蒙古使团,皆在其列,一行人浩浩汤汤,比来时的车马更多。
却说延熙五年的这场骊山围猎之惊险,比之永昌十八,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先是皇帝受伤,蒙古二王子险些命丧于此,而后又毫无缘由地捉拿了九位五品以上官吏。
紧接着,大火烧山,烧出了长公主藏着的两个孩子,最后,苏氏余孽苏淮安竟然现身骊山。
哪怕皇帝有意将消息压下,并严禁外传,但每个人心里似乎都住着一个“绝对可靠不会出卖自己”的人,很快,一传十、十传百,车马未到,消息就先一步传回京城。
但消息么,越是隐秘,越是传的五花八门。
萧聿早有预料,便派人快马加鞭给庄生传消息。
甫一进京,各大茶馆、酒肆、戏楼、楚馆,都在议论此。
昀里长街,望月楼。
“听说吗!苏淮安回京了!”
“这谁还不知道,林兄,你可知道苏氏余孽与长公主有个孩子?”
“长公主疯了不成!竟与苏家有个孩子?”
“苏家通敌叛国,苏淮安之子,有何脸面存于这上!”
“圣人当年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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