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曰,近年来北番蛮人不断扰我大野边境安宁,数次交涉无果,今派出大野良将白贤王容夕北上抗番…”
陆青衣拧着眉斜眼瞄去,容夕那从容听旨的模样,与以往甚是不同。
他几日前与云湉商议过,掌握朝中势力,与丞相王砮抗衡的方法便是自己北上,王砮的实力不容小觑,毕竟他手中所掌兵力,占全朝三分,如今容夕明知竹苑有所预谋,却执意北上,令陆青衣不解。
巳时近末,天上黑云翻墨,霎然间白雨落于云母灰石板而溅珠,群臣恰遇退朝,那大雨落的长安城地面满是繁星,众人站在翼角屋檐下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大雨议论纷纷。
奇怪的是,没过多久,便有臣子家眷顶着竹骨的油布伞来将家中大人接回,那云诗瑶亲自接走云湉时,陆青衣吓得躲近了人群,避免与其相见。
许久,云光殿前人走的差不多干净了,陆青衣才发现只剩下容夕与自己二人。
“这雨怕是一时半会停不了了。”容夕望着远方乌云,不禁叹道。
陆青衣尤为惊异,这容夕果真是饮酒摔跤将自己摔傻了才性情大变?但瞟眼看去,他依然是那副孤傲阴闭的模样。
容夕见陆青衣未答话,便微微扬起嘴角:“陆大人是否惊讶本王为何要去战场?”
“略微惊奇,”陆青衣笑了笑,转身面向着他,“惊奇于白贤王,今日朝堂上表现异于过往。”
容夕笑了,露出了两颗尖尖的虎牙:“哦?如何?”
“彬彬有礼,风度翩翩,慑到众人。”陆青衣微笑。
“陆大人与我才相识不到三月,怎知过往所见到的白贤王不是变,现在才是变?”容夕抽出了腰间的骨扇,往掌间敲了敲,他望着阶基下被雨水浸黑的石板路,“不如,你我二人趁这下雨,到偏殿弈棋躲雨?”
陆青衣正欲点头答应,却一时间怔在了原地。
远处,一把渲染着彤色晕迹的雨伞,在大雨中飘摇,待那举伞之人于水光之中碎步而来之时,他才看清,那是鹿燃歌。
她来接她的夫君了?
陆青衣望着那愈走愈近的身影,那绯底镶着白缨的裙摆若隐若现,她不时移开伞仰头往这云光殿阶基之上望来,哪怕她那下裙摆已被打湿,在她沿着阶梯而上时,却依旧笑魇如花。
待她将雨伞打到了容夕头顶,容夕又接过伞搂住她时,陆青衣忽然觉得身体里有什么东西破碎了。
“青衣哥……”鹿燃歌见陆青衣颓唐,便展着眉头,“陆大人…奴家刚刚在来时路上遇到了姚美人,她马上就到。”
鹿燃歌拽着容夕的衣裳刚欲匆匆离去,却被陆青衣一把抓住了手腕。
她呆怔在原地,想要将手抽出来,却耐不住他的紧握,她抬头看了眼容夕,容夕正垂眼漠然地瞧着她。
她深觉时间变得缓慢,忽然间无地自容。
“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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