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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如柔荑,肤如凝脂。”
霎时,鹿燃歌涨红了脸,她忽忆起前几日前几日她与他出游,到郊野的茶舍里歇息时,那茶桌上摊着一幅未完成的画作,是一只白色的鹿,她忍不住提笔为白鹿填了色。
朱砂、日缃、柑橙、芽柳、蓝靛、幽绀…
她还想为那白鹿增添几色,对着颜料却想不出个所以,他刚好被额前的蝴蝶扰了午歇,便从榻上起了身,朝她而来。
“为何停下?”容夕问。
“我…我不知是否再该为其添色。”她拧眉。
他来到她身后,握住她执笔的手,她不禁将手想要缩回,却被握得更紧。
“我们大婚之日,满天绮罗是何颜色?”容夕的声音有些轻。
“玄。”
他握着她将笔尖在丹与缁中轻点两下,给白鹿上了色。
“你我在日落时初遇,天色为玄。”他柔声道。
她不禁两颊发烫,此时他又带她给白鹿上了新的颜色,她满眼疑惑:“绯桃?”
“爱慕之色也。”
她感受着颊边他均匀暧昧的呼吸,不禁心里有些慌来。
待二人为白鹿填上最后一色后,他将她手中的笔放了下,她望着那新色不可置信:“银?”
他轻轻用双臂环住她,吹气于她耳边:“沉稳之色,霜黯相合,与卿悦,与卿媾。”
一阵凉风拂来,鹿燃歌不禁打了个哆嗦,才从回忆中抽离,她双手搓了搓臂膀,远处明仙山上的白烟已散去,她看着孤冷的月色,正欲起身,却被人披上了一件袍。
她不回头就知道,是容夕,她早已熟悉来自他的气味,馥郁而又甜腻。
“为何一人在此?”他在她身边坐了下,“香菱为何不在?”
她张了张嘴,想到了香菱前些时日对她吐露的事情,便扯了个谎:“我本想出府去看热闹,却被她拦住,一时间动了怒气,打了她一耳光…”
“休要骗我,”他笑着用手掐住了她的两颊,这次他手很轻,“为何脸红?”
她拂开他的手,看向了不远处的鱼池:“王大人回去了?”
他松开了他,点点头。
“为何他隔两日就来找你?”鹿燃歌追问。
“为救他的妻子。”他冷然。
“发生了何事?”她早就想弄清这一切了,为了打探清楚这白贤王府的事也好。
他斜眼看着她,她被那突入而来的邪气眼神慑住,他站起身,看了眼她的后背:“还想要本王对你像禁地那日时一样么?”
她猛然摇摇头。
“不想就随我回房。”
她微低着头,跟在了他身后,在入房的那一刻,她听到了来自明光宫的那首《无铭歌》。
明光宫仙台下,是一片辽阔的祭台,先皇在薨前,曾在这里毒死过三十妃嫔与十九皇子,用以祭天延年。
玄祖被国师接上祭台时,背后忽然张开了一对白翅,一时间白羽纷飞,宫内众臣随着王砮的带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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