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接着方才的玩笑话道:“你放心,军阀的陋习,我一样也没养成。”
“我可没说这个……”她嘟囔着。
见她偏不肯钻出来,他去端了碗姜汁炖奶过来,扇着香气诱惑她,“好了,简单吃两口,困了早点睡,我等你睡了再去工作。”
她这才起身,“这么迟了,你还要出去么?”
“不出去,就在书房。有不少公务……我毕竟是来和谈的。”
她在报纸上看过不少南北局势,各方志士皆在痛斥军阀混战,更别说如今的对手都是昔日的盟友。她看出他眼底的无奈,这其中诸多博弈、权衡利弊她一个局外人也闹不清,说不出安慰的话,就只能接过他手中的甜品:“我不至于睡觉还要人陪,你忙你的就好。”
他稍稍歪了一下头,“不高兴了?”
她低着头,手里的勺将奶冻剁成一块块的,“没。”
“明明有。”他把她搂在怀里。
“在北京的时候,我觉得我们处处身不由己,以为回到上海,等我毕业了、等你不用再受制于沈家,下次见面一切都会好起来……可现在看,恐怕还是过去好些,你在大南当教授的时候、我刚入沪澄的时候。”
他听懂了她的话外音,失笑,“那有什么好?我没认出你,你还想着要离我远远的。”
“那时候,你做的是你喜欢做的科学学问,而且做得很好……”她咕哝道:“我之前不明白,这一年我看过很多你写的论文,尽管看的不是很懂,但也能看出你心里最向往的路是通向哪里的……”
他眸色微微一动,还没来得及开口,她又道:“你是不是想说,鲁迅先生弃医从文,并非否定医学救人的价值,而是以他一己之力能用另一种方式唤醒更多的人,你也是一样?”
“那是不一样的。”她摇了摇头,不知如何反驳,只能重复一次,“反正不一样。”
沈一拂忍俊不禁,“看来我不在你身边这一年,五妹妹开始往思想家的领域靠拢了?”
她倦恹恹含了一口被搅的稀烂的奶冻,齁甜的慌,“你看,以前你当教授的时候可认真了,现在尽学会模糊焦点。”
“有句老话叫能者多劳。”沈一拂拿起碗,放到一旁,“还有一个道理,吃饱了才能活,想去一座城市至少得攒够车票钱,那么多沟沟渠渠,硬闯,未免太笨。”
她没有第一时间会意,稍作一顿回过神,似乎听懂了个中深意。
看她困的眼皮都开始打架了,他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回头再聊,先睡吧。”
沈一拂不让云知回林公馆,起初她还不太理解。
虽说她早看透林家,可要离家,没必要如此悄无声息,更别说户口还记在大伯名下。
很快,她就明白沈一拂此举的用意了。
彼时她才从理发店出来,剪了一头齐耳短发,江副官将车停在路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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