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廊下修剪花枝,却看到雪昭正在替她浇花剪枝。
“雪昭,你什么时候来的?”
雪昭年纪大了,也有自己单独的院落,现在都是给父母亲请安时,才会过来。
她弯腰剪去菊花多余的枝叶,目不转睛地盯着花叶,轻声说:“刚来没一会儿。”
谭若贞说岩哥儿睡了,让雪昭和她一起去西次间里下棋。
孩子稍大些,她也腾出空来钻研琴棋书画,丈夫特地为她辟了一间书房出来,棋桌棋盘都是新置办的。
母女俩手谈一局,本也是下闲棋,没那么多规矩。
谭若贞想着,雪昭大抵还是听到她跟丈夫谈及皇子们的事,便探一探雪昭的口风:“你在咸若馆里念书快十年了,和殿下们相处得怎么样?”
雪昭轻轻落子,垂着眼睫,说:“女儿和殿下们没怎么相处过。”
这是实话,同龄的皇子就没几个,能怎么相处呢。
要说有,那这十年里,大约也只有十二殿下,勉强算与她有些交集。
谭若贞笑问:“依雪昭看,哪个皇子最好相处?”
雪昭忖量片刻,只浅浅评价道:“十二殿下是个好人。”
“十二殿下?”
十二殿下是个哑巴,完全不在晋国公府考虑之列,但论年龄相貌,那倒真是和这丫头最般配的了。
谭若贞捏着棋子,心猛地一沉,觉得不妙。
“娘,落子呀。”
雪昭单手托腮,一边考量棋局怎么排布,一边说。
“哦,好。”
谭若贞落了一子,认真打量着女儿……不像是开了情窍的样子,应该只是单纯地觉得十二殿下有些事上有长处吧。
这次相谈之后,谭若贞还是多留了心思,观察女儿心绪近日有没有什么变化,但并没看到半点异常,女儿还是和往常一样,心绪宁静,安静乖巧,不入宫进学的时候,就在家里做女红、画画。
大概是她多心了。
雪昭这丫头聪明归聪明,有些事上也迟钝,譬如情|事上,看来就是有些迟钝的。
也是好事,女子轻易动|情才要命。
除了雪昭的婚事叫晋国公府为难之外,桓崇郁的婚事也算老大难了。
有些皇子成亲早,十三岁就有了家室,晚一些最迟到十六,也该娶妻了。只有他如今快十八了,亲事还没定下来。
家世好的不肯嫁他,家世差的,和其他皇子妃、侧妃比起来,又太跌份儿了。
再一个,嘉延帝也不肯上心,或许还有意冷落,礼部谁敢去提?不得碰一鼻子灰。
虱子多了不怕痒。
十二殿下与别的殿下待遇不同,又不是一次两次,大家都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桓崇郁的婚事就一点点耽搁了下来。
但是近来京中有传言,十二殿下好像和一个美人有了点瓜葛。
雪昭本来是两耳清净之人,架不住齐宁什么都知道,往她耳朵里传。
这几年齐宁也快及笄了,亲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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