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老教学楼的槐树又开花了。
四班穿着投票挑选出来的班服,拍了班级毕业照。
大家又拿着手机跑学校各处拍自己的,所有人想找谁就找谁合影,班里每个人自拍轮了个遍,熟的不熟的,还找老姜刘哥各科老师合照。
也算圆了一些遗憾,可以光明正大地找暗恋的谁拍唯一的照,此刻也更遗憾,比如甚至还没跟那些想坐一起的人坐在一起。
易溪挨个找人一起拍完合照,最后走到了张思琪面前。
“张思琪,拍张照片呗。”
她模样平平无奇得自然而然,仿佛她们之间从未有过过节。
张思琪也出奇地乖顺,两人好像不约而同地在这时暂时冰释前嫌了。
上午两节课都放给了他们到处撒野,拍得终于差不多,大家三三两两都回教室了。易溪夏冬荣她们说教室景的还没拍,喊了声周子衿,在位子上举起手机。周子衿靠近,对着镜头比耶。
易溪拍摄键迟迟没有按下,周子衿昂着头,笑得嘴角有点僵。她感受到了,周嘉驿在看着她,一直看着她。
看她和朋友说话,看她对着镜头扬起笑脸。
她还是笑着,盯着镜头眼神也未动分毫,那张笑得明媚的脸却攀上了隐隐热感。
明明跟他互相坦白有挺长一段时间了,但她居然被他盯两下就能又莫名其妙脸热了。
等着。
周子衿握拳。
总有一天她要…撩回去。
高考前的最后一次全班活动,是给老姜“过大寿”。
趁着晚饭间歇,沈朝雨跟黄世尔去外面买回了蛋糕。隔壁五班看到他们班提回个大蛋糕回来,都说要来讨口吃。
第70节老姜的自习,他们点好蜡烛把蛋糕放在了讲台正中。
谁想到那天全体高三老师临时开会,全班几十人在黑不拉几的教室唉声叹气等了好半天,又不敢开灯,有人打起了手电筒写作业。
那天总算给了老姜一个不小的惊吓,全班一起分了蛋糕吃,还让姜爱国用他引以为傲充话费送的手机拍大合照。
那一晚吃完蛋糕,老姜对他们说:“每个人的智力啊,家庭,教育,也许不在同一起跑线,我们出生也许就不公平。但人生就是一场未知的戏剧啊,你永远不可能预料到未来会发生什么,只要你去做,或大或小,或多或少,一定总能够得到什么。你们就尽情开拓,什么都不要管,人生只有一次,尽力拼搏吧。”
“你们这届是我关门弟子啦,带完你们我终于好回家享福了。”
全班一时间“嗯?”声连天。
按理说老姜还没到退休的年纪,按照他那闲不住的劲儿,不坚守到最后一年是不可能下岗的。
居然要退了,居然要下岗了吗?
他们不知道。
其实姜爱国高二下又摔了一次后,那时他就做出决定了。终于得服老了。他想,老了,别耽误一班孩子,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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