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钟华道:“哪怕她们说,不在乎生死,不在乎容貌,只想证实自己的工作能力,只想实现自己的理想。”
他道:“那个时候,我宁愿她们全都拜金,虚荣,浮夸,脑子空空地活着。”
宁馥:“呸。”
她问钟华,“如我死了,若我毁容了,你会后悔招我进来吗?”
她不等钟华开口就冷冷道:“如果你真的一直像你说的那样想,你根本就不会从天南都市报把我要过来。”
“这根本就是个悖论。”宁馥道。
钟华叹口气,慢慢道:“这不是悖论,这是赌博。”
她太优秀了,太耀眼了,仿佛天生就适合做这一行。他不能视而不见。
他赌她不会像陈苗一样陨落。
她已经像宝石,放出绽绽光芒来。
他赌自己再一次将一个女孩划归自己的羽翼之下,能真正地目送她直上九霄。
他赌赢了,宁馥成全了他。
她不是陈苗。但这个世界上,太多珍贵的,金子一样的心,容易被毁伤。
宁馥轻轻道:“你不可能保护所有人。”她唇边掠过一抹笑,“也不该对女孩子区别对待。这样,男同事们也该要委屈了。”
人,以品质论,以能力论,都可以。
但就是不该以性别论。
战士有性别,但依然是战士。
“以后不会了。”钟华道:“我向你道歉。”
宁馥反倒因为他的坦荡挑了挑眉毛,她也反省了一下,“我本意是想安慰你。”
陈苗的事,是钟华的心结,说不定还是心理阴影。
——他亲眼看着自己漂亮鲜妍年轻活泼的小同事脸上27道血肉外翻的刀口,亲眼看着一个有理想有志气有远大前途有大好青春的女孩,被折磨成精神失常的疯子。
他还敢赌,也算悍勇。
钟华的话锋却一转:“但你不要以为谁都能进入调查记者部,”他唇角也勾起一丝笑,“不论男女,你是第一个被我特招的。我不给她们机会,也因为她们不会达到我的标准。”
从陈苗的事后,他几乎把调查记者部进人的标准提到了前所未有的高。
宁馥:“……你在夸我吗?”
钟华淡淡看她一眼,“说了你独一无二,还不算夸?”
宁馥一时没反应过来,钟华已经站起身走了。
她这个刚出院的病号不得不付了早餐钱,又跟老板要了个袋子把剩下的小笼包打包带走。
钟华这么直白的赞美,堪称百年一遇!
她追上去,“你后悔了吧,独一无二,你还当众怼我让我去做出镜记者?”
钟华斜睨她一眼。
这人的确是个奇异的矛盾综合体。
她有远超常人的沉稳机智,有时候却又像是血液里流淌着疯子的基因,有一股与生俱来的孤勇。她有眼界有胸襟,根本不需要被保护,但有时候又睚眦必报,小心眼的厉害。
就拿普利策那事来说,拒绝领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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