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遥。”
眼珠剔透,面容坦然。
他该坦然的,他与他的关系里,他可以发呆可以走神可以想另一个男人。
戚斐云揉了揉他的软发,低头亲他的额头,“人就在隔壁,何必就只是想。”
晏双仰着脸由他亲,轻快道:“可现在你在我身边。”
两片红唇湿润又柔软,一吻便让人着迷。
晏双单手搂着戚斐云的肩膀,与他吻得浑然忘我,气息交换之间,高挺的鼻梁互相摩擦,怀抱逐渐愈来愈紧,已经冷下来的房间又再度升温。
戚斐云也没想到自己的休息日竟会一直在床上度过。
太放纵,太无节制,也太疯狂。
然而晏双就是有那种魔力,拉着他下坠,却又像是带着他飞行。
一直到了天色渐黑,落地窗染上夜色,晏双跷着腿,半趴着吃煎牛排,说着在床上吃会弄脏床的人给他铺了餐布,拿了刀叉,倒了一杯红酒供他享用。
戚斐云坐在一边的长椅上,低头正翻阅着一本书,耳边传来刀叉和轻轻的哼歌声。
屋子里充满了香气——食物的、还有人的。
戚斐云很愉快,为此时他所拥有的瞬间。
或许这份愉快很快就会到尽头,但人若能不贪婪,仅仅只是安心地享受当下,那么便是最和平的幸福。
有人幸福,就有人失落。
盛光明知道晏双一直在想戚斐云,晏双每天都会念叨戚斐云好几次,埋怨他工作太忙,有的时候他差点就要说“可是你有我啊”。
他说不出口。
无论是晏双喜欢的纪遥,还是让晏双迷恋身体的戚斐云,他跟他们都完全不是一个类型。
盛光明站在浴室的镜子前,用手臂擦了擦镜子上的雾气。
身为一个不怎么在意外表的直男,盛光明这么多年以来还是第一次这么仔细地用评判的意味打量自己的外形。
越看越不顺眼。
水珠从肩膀缓缓滑落,盛光明忽得想起骚扰他的拳联主席说的会有人想舔他胸前的汗水……可恶,谁会想舔又臭又硬的男人的胸?
新染的红发怎么看怎么都觉得碍眼,眼不见心不烦地后梳扎了起来,盛光明一脸愁云惨雾地去做今晚的蛋糕。
他不确定晏双会不会来吃,不过他既然答应了每天都给晏双做,说到他就会做到。
“谁都可以变,你不可以变。”
回味起那句话,盛光明感觉自己胸膛里又逐渐充盈了力量。
他不会变的。
蛋糕做好,盛光明的电话响起,正是他这些天一直在等的。
“喂,盛哥,你让我查的事还真挺复杂,咱们最好还是面谈。”
盛光明心下一紧,“行,你说个地,我来找你。”
盛光明骑上了经纪人借给他的摩托车,在晚高峰的车流中急速穿梭,很快就赶到了地方。
一家吃串串的苍蝇馆子,经纪人介绍的人向他招了招手,“吃了吗?”
盛光明摘下头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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