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太长,总之,他的大脑比平常迟钝了那么一点,等他问出那个不合时宜的问题时,已经来不及收回了。
“去哪?”晏双重复了下他的问题,一脸不解,同时给了戚斐云一个意料之中的回答,“这关你什么事?”
他们的关系完全没有立场去干涉对方任何事。
戚斐云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他问完就开始后悔了。
脑海里的猜想也应该是大错特错的。
晏双这样浪荡不羁的个性,怎么会真的在他住院的一个月为他“守身如玉”呢?
他只要勾勾手指,就有英俊的富豪和贵公子前赴后继地拜倒在他脚下。
他实在是不缺人,也压根没这个必要让自己的夜晚寂寞。
“及时行乐”这四个字都刻在了他脸上。
戚斐云的大脑又逐渐恢复了敏锐,伤口似乎在温水里浸泡了太久,开始隐隐作痛,他沉吟了一下,正要道歉时,晏双却说了。
“我去隔壁吃夜宵。”
戚斐云一怔,他还没搞清楚这个“夜宵”的含义时,晏双已经推开浴室的门出去了。
浴室的门回弹关上,发出不轻不重的声音,打在戚斐云的耳膜上,让他短暂昏沉的大脑又清醒了过来。
他真不该问那个问题。
问出来……就像是他在意似的。
戚斐云垂下眼睫,手腕上的红痕正弥漫出鲜艳又脆弱的粉。
他想:那条藏蓝色的领带以后还是不要戴了。
盛光明在门内的监控看到晏双时很是意外。
今天戚斐云出院,他以为晏双不会来了。
一开始提出那个“交易”时,盛光明也觉得很荒唐,但晏双却像是把他们之间的承诺一本正经地当作了正事。
“我和戚老师做了,但我没收他的钱,应该不算吧?”
浑圆的眼很认真地看向来开门的盛光明。
盛光明一阵无言,心想他怎么能这么纯洁地说出这样的话,随即又是淡淡一笑,“不算。”
晏双点点头,进入屋内。
盛光明今天做了个巧克力蛋糕。
对于晏双的口味,他现在已经把握得极为精准,知道晏双偏爱蛋糕体,对于奶油只是点缀般的喜欢。
这个巧克力蛋糕他做得很花心思,一层一层的蛋糕体里镶嵌着几乎接近于固体的巧克力,这令蛋糕初入口时具有相当扎实的口感,但只要略一咀嚼,口腔的温度就会逐渐融化那些巧克力,丝滑的巧克力与蛋糕体融为一体,又会带来新的口感,甚至咀嚼的速度不同,那一口蛋糕给人的口感也是不一样的,这样每一口都有新鲜的体验才不会让品尝蛋糕的食客感到无趣。
“真好吃。”
果然,晏双毫不吝啬地给了赞美。
盛光明眯眼笑了一下。
晏双是真心热爱蛋糕的,从他的吃相就可以看出来,并不是说多优雅,而是他脸上的表情,眼神中散发的光彩,包括他皮肤的每一道褶皱,都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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