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自顾自往下说。
“战利还是按老规矩三分;一份算公家,一份算各部集体,一份算个人。”
两人闲聊着拐出巷子,汇入街道。
空间一开阔,便显得雨声稀疏。
相比昨日,街上往来行人渐多,除士卒外竟然已有不少步履匆匆的百姓。
这侧面说明了百胜军的军纪。
以洪范对中古时代战争的了解,这近乎于奇迹了。
“都说兵灾凶残;只从破城后秋毫无犯来看,百胜军便当得起一个‘义’字了。”
他出声赞道。
逢庆闻言却笑。
“洪少侠谬赞,末将自家人知自家事。”
他见对方望来,进一步解释道。
“单凭军纪刑罚,再森严也压不住烈战后的凶兵;能有这個样子,还得是靠这个……”
逢庆用拇指朝上一指。
“都说举头三尺有神明;此时的淮阳国还有没有神仙末将不知,但有铁掌公坐镇端丽,说句‘监听数里、瞬息即至’,可是恰如其分。”
“兵灾再凶,又哪里凶得过元磁宗师?”
他说得理所当然、不假思索。
洪范琢磨片刻,默然颔首。
两人步子轻快,沿着街道一路往北,行至条窄河前。
此河名为“贤淑泾”,与护城水系相连,这几日受填濠沙土影响贤淑不再、格外浑浊。
贤淑泾上坐着道石拱桥。
洪范走上桥心,视野渐高,能越过披着水雾的重叠黑瓦,见到二里地外的北城墙。
今日虽只是破城后的第四日,已然有许多军士披蓑冒雨修补,唯有那被白雷神炸开的口子暂未处理,整个豁开,像是牙床上缺了的门齿。
“大战得胜,大伙仍不得闲啊。”
洪范叹了一声。
“何止,比攻城时还要忙了!”
逢庆接口道。
“军务方面,后军围绕端丽城搜捕乱军,左右两军则散出多股队伍清缴周围县镇;骑兵营那边,前锋今明日应当能前抵瑶河,与王庭的游骑哨探交上手了。”
“军务之外,医治伤兵、军驿寄送,还有我们中军负责的抄查钱粮的差事,都是忙得焦头烂额。”
两人边说边聊,不多时到了城西第一处目的地。
一座挂着“常氏宅邸”匾额的大宅,规模不小但装饰不显豪奢,大约是端丽城二三等的大户。
此时常宅前已有一队士卒站岗,里头还传出争执声。
事情经过无甚可说。
豪强大族本就是百胜军主要的军需来源,其中参与城防的要抄,次一等要“捐”。
按理说大军压境,能花钱保平安已是万幸,但总有些聪明人自以为把握到段天南的“柔软性情”,藏私抗捐——常家人此刻便是如此,甚至以裘元魁入城后所发的安民告示相压。
直到洪范接手。
他只是进去走了一圈,以沙世界轻易定位了宅邸内一大二小两个地下暗窖,待随手指出之后,常家几位家主家老便汗如雨下,瘫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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