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段被雨水刷黑的灰墙。
看到了一个坐在墙下的人,那人本来黝黑的脸,此刻却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得有些发青,宁缺握着伞柄的右手骤然一紧。
啪的一声若战鼓激荡!
宁缺左脚猛地踏进青石板上的水洼中,溅起一片水花,身体里全部的力量积蓄至腰腹,便准备向那片灰黑的墙下冲去。
然而就在这瞬间,墙下那个浑身是血的黑脸汉子看着他艰难抿起唇角笑了笑,然后异常坚定地摇了摇头。
他胸腹间有一道极为凄惨的伤口,黑衣尽碎血水横淌,骨裂脏现,就算是那些传说中的大修行者也没办法救活他。
宁缺看到了这一幕,看懂了他的决然,然后听到巷口处传来的密集脚步声与追喊声,于是缓慢而笨拙地收回左脚,握着伞柄的右手无来由地剧烈颤抖起来。
“军部追缉奸细!闲人走避!”
下一刻,数十名浑身劲装的大唐羽林军冒雨冲至街巷中,将墙角下的黑脸汉子团团围住,表情肃然凝重而警惕,领队的那位将军看见黑脸汉子的伤势明显松了一口气。
这场春天的雨下的越来越急越来越大,把那段灰墙冲洗的更加漆黑,顺着墙面若小溪般淌下,把黑脸汉子染到墙上的那些血水迅速冲刷干净。
羽林军对临四十七巷进行了封锁戒严,但四周围观的长安百姓还是越聚越多,浑然不顾微寒的雨水把他们的身体淋湿,人们或紧张或不安或兴奋或惋惜望着墙下那名黑脸汉子,纷纷猜测着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宁缺撑着黑伞站在雨中,隔着人群远远看着坐在雨中的黑脸汉子,脸上表情平静,看的非常专注认真,似乎想要把那张脸永远地刻在自己的脑海中。
七年前,他和这张脸在岷山相见时,这张脸就是这么黑。
只是七年不见,小黑子变成了黑汉子,这张脸终究还是有些久违的陌生吧,所以在这最后的时刻他要认真的去看,死死地记住。
就在周围的羽林军军士要上前去,将已经奄奄一息的黑脸汉子抬走的时候。
哗!
令人想象不到的一幕发生了。
本来瘫坐在墙边的黑脸汉子霎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宁缺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紧紧的握住了伞柄。
一群羽林军军士有些愣住了,他们扑上前去,睁大自己的眼睛看着。
人……真的没了!
其中一个军士朝着领头的军士看去。
领头的军士面色有些难看,他一挥手,朝着四周扫视一圈,然后大声喊道:“搜!”
“给我搜!”
“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我找出来!”
“我不信他会飞天遁地!”
羽林军军士们往四周散去。
四周围观的民众也渐渐散开。
今夜发生的离奇一幕,注定要在这一片传开。
等众人走了差不多了。
宁缺和桑桑依偎在黑伞下走回铺子,看似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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