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二位是要到新郑去?”
叶千秋道:“公子如何能看得出我二人是要往新郑去。”
韩非道:“从此地往西南,有三条路。”
“一条通往新郑,一条通往温县,一条通往荥阳。”
“这三条路中,只有到达新郑的路程是最远的。”
“眼下时间尚早,一般人若是要前往温县和荥阳的任何一地,现在都应该是加紧时间赶路,赶在日落之前到了城中,以免在山间过夜。”
“二位停留在此地用饭,可见二位前往新郑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叶千秋闻言,微微一笑,对名侦探韩非算是有了一个最直观的了解。
那边,卫庄说道:“公子韩非,果然名不虚传。”
韩非笑道:“哦?听卫庄兄所言,卫庄兄似乎对韩非有些了解?”
卫庄淡淡说道:“有所耳闻罢了。”
三人坐在一桌上,卫庄寡言少语。
多是叶千秋和韩非在说话。
三人虽然是萍水相逢,但叶千秋觉得韩非是个妙人,对他很感兴趣。
韩非似乎对叶千秋也很好奇。
二人一聊起来,就聊个没完。
不多时,店家上了几样小菜,还不忘朝着三人笑道:“三位客官,请慢用。”
叶千秋和韩非一边吃一边聊。
卫庄对韩非似乎并没有多少兴趣,表现的很冷淡,但叶千秋却是能察觉到,这小子竖起耳朵,听的仔细。
此时,卫庄突然插话道:“听闻韩非公子在桑海求学多年,想必定然是学得一身本事。”
“韩国弱小,想要在七国之中求存,着实不容易。”
“他日秦国东出,第一个要灭掉的,恐怕就是韩国。”
“公子此时归韩,是想陪着韩国一起殉葬吗?”
韩非闻言,啃了一口手里的烤鱼,大咧咧的说道:“卫庄兄所言极是,眼下韩国的确是危若完卵。”
“但,韩非乃是韩国公子,不回韩国,又能去哪儿呢?”
“况且,韩国虽弱,但也并非不可救。”
卫庄道:“如何救?”
韩非道:“变法。”
卫庄一脸冷淡道:“哦?这倒是奇了,公子在稷下学宫不是拜荀夫子为师吗?”
“荀夫子为儒家之师,公子如何能学得法家之精髓?”
“况且变法说来容易,但真要做起来哪里有那么简单。”
“从前申不害变法,的确让韩国变强大了几年,但申不害一死,韩国便恢复了旧貌。”
“当今韩王,可不是昭侯。”
韩非却是笑道:“我虽拜荀夫子为师,但亦钻研法理。”
“申不害变法重术,失败也在情理之中。”
“我若变法,自不会如申不害一般。”
卫庄道:“愿闻高见。”
韩非道:“我若变法,当法术势三者并重。”
卫庄道:“何为法术势三者并重?”
韩非侃侃而谈,道:“法者,令刻于官府。”
“刑,施于黎庶,谨守法度者,予以褒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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