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表,又看了看谢隐一行人,为难地说“那开始”
齐器没有废话,嘴里哼起了怪异的曲调时而低沉如风吹砂砾摩挲着贫瘠的土地,时而高亢又如指尖磨过黑板一般反正要多难听有多难听,更主要的是没有一句能听懂的词。
谢隐曾经在一次旅行中正赶上当地傩舞火社,大概就这种感觉。
齐器越唱越激动,突然抽出一把匕首在自己腕子处割了个大口子
谢隐心惊,却不得不保持镇定
齐器将血挤到碗里,然后向天向地挥洒,而后一群女性同样穿着白衣每人端着一只死鸡走了进来。
齐器带着女人们开始疯癫般的又唱又跳,很快就将谢隐一行人围在了中间。
齐器手上的伤口一直在流血,刚杀的鸡也在淌血血液在地上画了个圈,齐器原本大开大阖的舞步也开始变得艰难起来。
他失血已经有点多了。
终于,傩舞终结,跳舞的女人们将死鸡放下,纷纷离开,齐器扑倒在躺着的女人身边,开始哀嚎起来。
他嘟囔着一堆谢隐听不懂的话不完全听不懂,又时而夹杂着谢隐能够听懂的“死而复生”“长命无极”之类的话。
他哭了很久,哭完之后,转头看向韩易,说道“有缘人,续命吧。”
说到这,跳舞的女人们推着一堆仪器进入屋内。
谢隐见过这仪器,这不上次单位组织献血时候捐献成分血的仪器吗这种仪器可以分立血小板,然后再将其他成分输回献血者身体里。
一个女舞者将枕头插入了躺着女人的胳膊上,另外几位女舞者邀请韩易坐到宽大的红木椅子中央。
这明显是要把女人的血液直接通过仪器输入到韩易身体里
韩易身上一僵硬,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演下去。他心中咒骂这群有钱人这么没脑子是怎么赚到钱的怎么能信这么荒谬的东西能续命
且不说这血液有没有传染病,这要是血型不符,都够他牺牲在这的了
从警多年,韩易是有过死在岗位上的悲壮情怀的,但这种死法,太蠢了
谢隐也意识到这出戏唱到这该收尾了,他估摸着第二队人马绕路进村应该也快到了,他将手深入口袋,随时准备行动。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砸门和咒骂声。
所有人都愣住了。
咒骂声越来越大,越骂越难听,方才守门的两个大汉走出去,只见刘峰正瑟缩在角落里,不敢动弹。
来敲门的是几个保镖穿着的人,他们见有人出来,直接质问“说好了到村口接人,你们接人的人呢让老子一顿好找颠簸了老板事小,耽误了时辰怎么办”
两个大汉直接被问懵了,谢隐却听明白了刘峰去接的正主,找上门来了
谢隐知道不能再拖了,越拖越复杂,他抬腿一脚就踹在了开门大汉的膝盖窝处,对方猝不及防一个踉跄,转头就要向谢隐挥拳,却看见黑洞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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