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更气了。
她气力很小覆上那只掐着自己的手,他常年训练比赛,磨方向盘都磨出一层糙糙的触感,陷在她脸窝里刺挠着,又很热,热得她睁起大眼不知如何,“你……你吼我干什么?”
“?”陆长鹤被她反应惊愣。
“你不该吼吗?看看你干的什么蠢事。”
都被她这一声哼哼得脾气都没了,三更半夜跟人喝酒喝成这样,电话打了八百个都不接,要不是她同事代接电话报个地址,这蠢兔子晚上被人带回去卖了都不知道。
十几楼下到地下车库,速度很快。
“叮”一声,电梯门两边拉开。
沈离还没想好应对措辞,掐着她的大手顺下去,轻松钳制住她的手腕将她往外拉。
她奋力去挣动,委屈着想苦,眼眶又红起来,“你凭什么管我,你算是我谁呢?我们离婚了!”
“离婚了我也是你哥。”陆长鹤理直气壮,拉着她的劲儿更霸道,速度也加快,逼得她不得不一步两小跑跟上。
这个回答还不如不讲。
她再憋不住一点悬挂的泪,哭起来稀里哗啦,心里那股酸涩如潮翻涌,“谁要你当哥哥,我很缺哥哥吗?”
沈离浑身劲都用上,边被牵着跑边扯开他力道奇大的手,“我被不被人卖关你什么事,都说明白了就不要来招惹我了!”
小嗓门一吼起来整个车库都回声震响。
还有几个刚下车的路人,视线因此围聚。
“你……”陆长鹤真小看了她,喝醉了胆都大了。
天知道别人眼里,他们多像小两口吵架。
连拖带拽把人拉到车前,陆长鹤拉开后座车门把人一股脑塞进去,嘴上也没闲着:“我管你还管错了?看你这倒霉蛋从小到大沾得都什么事,我不管你你早让人欺负没脾气了,现在还有劲儿跟我吼?”
“……”
她终于安分。
陆长鹤反倒觉得有鬼,还在耐心把她身子挪好,保证她躺着不硌。
“对不起。”
陆长鹤刚抽回的手止住,“?”
喝醉的人脑子临界于神游与现实之间,她说的话都有些拼接不起来,上一句还在凶巴巴吼他,这一句就态度大转弯道起歉来。
陆长鹤以为她终于认识到错误,抽回手满脸欣慰,正当要再关上车门,那只蠢兔子又开始闷哼哼作妖——
“可是我讨厌你。”
“?”陆长鹤脸垮掉,门关上,自己坐了进去,把沈离挤到更旁边去。
听她又把语气装得更凶,“我讨厌死你了。”
“好。”
她真行。
陆长鹤忍不住要给她竖拇指,“前两天还说喜欢我,现在就又讨厌了?”
她开始委屈巴巴,横靠在座垫上,环臂绕住曲起的两腿,声音闷进膝盖间,“我又很喜欢你。”
“?”
陆长鹤要被她头一句尾一句接不上逻辑的醉话给整懵。
“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啊?是我不好吗?”沈离翻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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