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谦忍不住道:马上就到虎头驿了,三爷。
荣祥照例的不理他,全员休息三分钟,等他打完针,再继续前行。
顾文谦暗地摇头,心想怪不得他平日只在家中办公,这么大的瘾头,的确是去哪里都不方便。军队以这种人为领导,离解散也就不远了。
见到荣祥时,傅仰山表现的很激动。
这一次兵败是他近十年来最惨重的一次。他被战争折磨的瘦了一大圈,往日唇上的风流小胡子已然长成个笔饱墨浓的一个一,看起来倒多了几分凶相。拉着荣祥的手,他张张嘴,话没说出来,先唉了一声。
兄弟,我唉!我这回不知道怎么谢你了!
荣祥拍拍他的手:仰山兄你说这话就太见外了
双方一路寒暄进去,推心置腹的说了许多煽情的话,做兄弟情深状。傅仰山的司令部驻扎在虎头驿的一家富户中,富户是早就跑了,只剩下这么所漂亮宅子,供往来军队们蹂躏。
用过丰盛晚饭,荣傅二人自然又要细密谋划一番,直至半夜方达成共识,然后各自回房安歇。
顾文谦对与荣祥的心思,只是一知半解。而作为全军的参谋长,若连主帅的意图都摸不清楚的话,又如何工作呢?
所以第二天一早,他便很严肃的向荣祥提出来:三爷,直到现在到了虎头驿了,我对您的作战计划还是不很了解。现在葛团长已经带一个独立团到坝上前线去了,可是怎样打,打到什么程度,您一直也没有明确指示。
荣祥很仔细的将他打量了一番:葛团长问过你这件事?什么时候?
昨夜他打来了电话-------当然,葛团长作为军官,应以服从上峰命令为天职的。可是我作为参谋长,不清楚事情脉络的话,就无法履行我的职责。
荣祥转身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一边喝一边恨恨的想:姓葛的这个王八脑袋,有事情竟然直接就去问顾文谦了,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他越想越气,一时忘了葛团长若真的直接同自己联络了,便属于越级,也是不合军中规矩的。
喝尽杯中水,他转身向顾文谦一笑:你急什么?我们不过是帮人打仗来的,除了打,别的也没有太多可以操心。一会儿我就去坝上前线,你跟着我就是了。
顾文谦鼻中重重的出了一口气,感觉同荣祥简直无法jiāo流,索性急起来:那我一无所知,还当什么参谋长?
那你若退隐,我也没话说!
噢?三爷的意思,我可不大懂了。说起来我这个参谋长,也不是三爷你封的,是当年易先生生前便指定过的。
我知道你是易先生的得意门生。所以你要好好的向易先生学习,要学他一心为主,不要学他独断专行。
顾文谦一时气结,张了张嘴,硬是没找到合适的话来顶他。只是通红了脸,半晌才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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