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了手腕:“那朕也很喜欢。”
“喜欢也没用。”薛玉润哼道:“我改主意了。而且我现在就要走了。”
“走可以,不过要留下一样东西。”楚正则伸出手,展开她的手掌。
“什么?”薛玉润困惑地低头,看着他在自己的掌心写字。
一笔一划,写下了“相思”。
薛玉润倏地合上了手掌,红着脸嗔道:“才不要!”
说罢,蹬蹬地出门。
看着她雀跃的背影,楚正则唇边的笑意始终未曾消失。
他毫不怀疑,薛玉润一定会给他写信,并且附上跟她绣技不相上下的画。
许家、中山王府……
暗影处,蛰伏着许多魑魅魍魉。
他一步一招,埋棋设伏,走得谨慎万分,却从不后怕,也从不觉得心累。
朝臣轻视怀疑在前,心怀鬼胎者试图掌权在后。太皇太后对他惯来严厉有加,许太后的亲近里又总是另有所图。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人人仍会说他“敦仁爱众”,有“圣主之范”。
那是因为在这条荆棘丛生的路上,他的身边永远有她在。
高处不胜寒,绝不适用于他。
楚正则只可惜没能跟薛玉润在襁褓时就相见。
他轻轻地抚着怀中福娃娃荷包的绣纹。
薛家的小婴儿……
会有几分像襁褓中的汤圆儿吗?
“我还以为小石头会有几分像你,你刚生出来的时候,就可好看了。”钱宜淑也希望孩子生出来像薛玉润婴儿时。
小石头是乳名,就盼着他能结结实实地长大。
钱宜淑是见过薛玉润刚生出来的模样的,她娘亲钱大夫人跟薛玉润的娘亲是手帕交,薛玉润出生没多久,她就跟着钱大夫人去探望过。
钱宜淑不无遗憾地对薛玉润道:“谁知生出一个猴儿模样。”
“没有呀,我觉得挺可爱的。”薛玉润好奇地扶着摇篮,不敢去碰里头裹得厚厚的小婴儿。
钱宜淑惊讶地伸手虚指小婴儿的头发:“你瞧瞧这稀稀拉拉的黄毛,皱巴巴的小脸。”
薛玉润瞅了眼,斩钉截铁地下结论:“肯定是更像哥哥小时候。”
反正不可能像嫂嫂,更不可能像她。
钱宜淑乐不可支:“你这话要说给你哥哥听,他一准乐坏了。他现在就乐得找不着北,要不是祖父叫他有事,我们俩都不一定能见到小石头。”
薛玉润轻咳了一声,拒不承认她话中有嫌弃的成分。
钱宜淑的贴身侍婢结香笑道:“孩子都是这样的,过两日就长开了。姑娘不也是么?眼瞧着就要及笄,跟小时候大不一样了。”
珑缠在一旁深以为然地点头。
钱宜淑回想起薛玉润小时候,还笑道:“是呀,谁能想到,我们汤圆儿才六岁就敢把陛下踢下龙床呢?”
“咳咳咳咳咳”薛玉润用力地咳嗽了两声,惹得众人抿唇而笑。
“女大十八变嘛。”薛玉润小声嘟囔着,轻轻地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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