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久安这是心里还放着阮棠,所以不想跟其他女子成家。
只是眼瞅着阮棠跟应修关系这么好,怕是阮久安再也没机会了。
“早知如此,当初我就不该把你带进府里,不然你不会连试一试的机会都没有。”安王愧疚地说道。
阮久安却摇了摇头:“不,若不是父王把我带过来,我或许连做棠棠大哥的资格都没有。”
从很小的时候,阮久安就发现了不对劲。
每年春天,安王都会带着他去京郊的一座山上,给一处旧坟扫墓。
那时候阮久安不知道下面埋着的人是谁。
后来渐渐长大,安王才告诉他,那下面埋着的,是他的亲生父母,也是安王手下的副将。
当年安王奉命守卫边境,安王妃就在附近的城池里安胎产子。
结果孩子没保住,恰好此时副将的妻子生下孩子难产去世,安王怕妻子伤心,就把副将的儿子抱了过来,谎称是他和安王妃的儿子。
副将早已死在了战场上,临死之前把怀着遗腹子的妻子托付给了安王。
副将夫妇都没活下来,那么这个孩子,安王是无论如何都要抚养长大的,既然如此,不如直接把这孩子当做自己的亲生儿子。
想到安王曾经告诉他的这段过往,阮久安心里充满了感激,又怎么会怨安王把自己带到安王府呢?
“久安,这件事你不必给自己太大压力,该如何便如何就是,哪怕将来你真的不愿成家,也有的是办法。”安王劝慰道。
阮久安的亲生父亲,当年是为了护着他而死的,所以安王打心底里觉得,自己亏欠了他们一家,说什么都要补偿阮久安。
“嗯。”阮久安见说不动安王,也只好先应下。
夜色渐凉,应修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阮棠身上。
“要不要回屋?”应修揽着她的肩膀,凑到她耳边问道。
阮棠裹紧身上的外衣,摇了摇头:“再走一会儿吧。”
衣服上都是应修身上特有的味道,淡淡的,很好闻。
阮棠面颊微微泛红,也不知是被夜风吹得,还是羞得。
“也不知我的画最后能不能入岭时大师的眼。”阮棠想起这件事,略有些担心。
“自然是可以的,不必担心。”应修对她充满了信心。
他看过棠棠的画,相信只要那个岭时大师不是浪得虚名,就一定能看出来棠棠的天赋。
院子里的下人早已识趣地回了自己的屋子,如今偌大的院子,只剩下他们二人,还有一地的月光。
应修走着走着,忽然停下了脚步。
阮棠疑惑地转头望向他。
此时应修是逆着月光的,他对面的阮棠却是迎着光。
巴掌大的小脸,杏眸含着一汪秋水,羽睫卷翘,鼻尖小巧,嘴唇微微嘟起,泛着可爱的淡粉色。
皎洁的月辉洒在她脸上,给她整个人都罩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像是圣洁而不可亵渎的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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