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病罢了,还请秀峥官家带我去影狩卫官衙,将靳郎君接回才好。”
秀峥劝道:
“娘子有恙,不若派遣管家下人去接便是,何苦劳动自身。”
陆呦鸣却是摇头:
“那位书生性子最是倔强,我不去,他定要赖在衙内,不肯回家的。”
秀峥不好再劝,老苍头将楼阁中一辆青布缂丝的四轮马车拉了出来,徐氏留下坐镇,北武与西岐陪同陆呦鸣前往影狩卫府邸。
北武见秀峥骑着高头大马,好不威风,亦起了策马之兴,只从马厩中挑选了一匹纯黑烈马,与暗卫并肩同行,时不时在空旷地段切磋骑术。
待到目的地,不用秀峥引导,西岐径直地将陆呦鸣几人带进了后院,可谓熟门熟路。她近日常来常往,路上遇到行色匆匆的影狩卫众人,皆会特意驻足停步,口称“大夫”与西岐亲亲热热招呼几句。
“西岐大夫医术极好,干我们这行的,谁能没个小伤小病?她不过略扫几眼,便能说出一二道道,再用上几副针对病灶开得药品,包管痊愈,谁能不感激涕零呢?”
秀峥只将西岐夸了个天花乱坠,陆呦鸣亦觉与有荣焉,唯有当事人淡定自如,仿佛这些不过是随手为之的小事一桩。
靳书生被安置在值夜人暂时休憩的厢房内,不过床帘三尺,被衾一席,因为地处阴湿,还额外点了火盆,内外萦绕着呛人的碳气。
陆呦鸣几人到达的时候,此君当在顾影自怜,自言自语叹息着今日飞来横祸。说到动情之处,亦会掩袖擦拭眼角,只把自己认成人世间最被辜负的小可怜,叫人好生无语凝噎。
直到哭了个舒爽,方从袖袋里捞出一条汗巾,涕泪皆抹去痕迹,一抬头,恰与心中女神四目相对。
“……呦鸣妹妹……你、你怎么来了?”
他这才觉察出些许赧然,揪着帕巾慌里慌张地收拾后自己的仪容,想要起身与陆呦鸣问好,甫一动弹,脚踝处便是钻心似的疼痛。
“哎呦喂!”
靳无声很没面子地痛呼了一声,起到半截的身子如同坠落的石块,砸在坚硬的床板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秀峥对这冒失的糊涂小郎彻底没了脾气,只得上前安抚道:
“郎君,你且慢点,陆大娘子来接你回家了。”
原本还在龇牙咧嘴,强忍痛楚的男人眼中登时爆发出强烈的喜悦光芒,他深情凝望着陆呦鸣,嘴中欢喜道:
“真的吗?我就知道呦鸣妹妹心中有我,你肯来接我,我实在是欢欣!”
他再次挣扎着想起爬起身来,却被看不下去的北武几招无影之手点中了穴道,宛如雕塑般保持摆头伸手的滑稽姿态。
好在五官犹能动作,恍若小狗崽湿漉漉的眼睛颇为无辜地眨动了几下,委屈道:
“呦鸣妹妹,这是何如啊?”
北武抱着两臂胳膊,一双利眼射向被强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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