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的牺牲她的痛苦她的思念她的不甘,在他眼里就是那么分文不值吗?为了救他,她拼着性命站在长公主与纯嫔的对立面,几次命悬一线,甚至连累家人亲朋!
陆窈淑恨不得冲到程君问面前,一把火将两人的纠葛痴缠烧他个寸草不生。
到底对长姊的丝丝眷念让她及时刹住了冲动的念头,不至于莽莽撞撞地跌下悬崖,只落得尸骨无存的悲惨下场。
只是各种心酸苦楚,却是半字不能透露于身边的女官与侍婢的。故而憋闷仿徨之下,陆呦鸣不过威言逼问了几句,她便再也把持不住,一股脑全说了出去。
饶是早有心理准备,陆呦鸣还是忍不住扶额叹息。
这对痴儿,简直是拿性命在刀尖上起舞弄影,不说大局已定,这辈子有缘无分,便是程君问的性命,亦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保下。
毕竟,晏帝对易家的态度着实暧昧不清。
此时顾不上在芙嫔心口再剜一刀,陆呦鸣强令她将程君问所言一字不落地诵读,只在其中细品深意。
陆窈淑不敢违逆长姊,只得强压着心门那股挥之不去的怨怼,流泪背诵。
一字一句,恨不能彻底遗忘,却始终历历在目,简直可以倒背如流——
“窈淑亲启……
程君问的密信内容十分简短,无非痛斥陆窈淑的背信弃义,二人情分斩断,再无鸳鸯交颈之意。遣词造句激烈狠绝,想来狱中度日艰难,真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能借此泻火。
一小段文章,被芙嫔念得支离破碎,成段的句子总被呜咽声打断成两截,听得陆呦鸣眉头直皱。
直到尾音颤动着吐出,陆窈淑似乎彻底耗尽了精气,崩溃地瘫软在地,俯在地面痛哭流涕。
可怜可恨的模样,惹得北武那颗侠义之心微起波澜,加上护犊子的惯性,忍不住龇牙冷笑道:
“竟是如此不通情理的小郎!幺娘子为他掏心掏肺,他却一叶障目,是非不分,真是该杀,该打!”
又转头向陆呦鸣请命:
“娘子,可要我潜入大牢,一刀下去助他解脱苦海?”
一边说,一手在半空仿出行如流水的割喉动作,差点把陆窈淑泉涌般的泪水吓回眶中,只得抬头可怜兮兮地瞧向长姊,垂着几滴圆透的泪珠,面露哀戚悲色。
她心中恨不得啖其血,吃其肉,却又残存凄怆缠绵的依依之情,对立的矛盾几乎要将她逼迫成疯子!
陆窈淑已经不知如何是对,如何是错,只能希翼天上启明星般清幽光洁的长姊给她指引道路,否则误入歧途,又会牵连千万无辜之人。
“窈淑,你必须忍耐,忍耐到明妃娘娘真正上位之时。”
此刻乃要紧之时,两方排兵布阵,各显神通,作为明妃坚定的跟随者与支持者,芙嫔不能落下半点把柄给敌对方抓到。
陆呦鸣只能将其中关节与妹妹说道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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