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侍君?”
窈淑冷笑,却也透着一丝无可奈何的悲苦:
“既上了贼船,哪里还下得了岸?圣上有意从陆家选女安抚父亲,家中嫡女唯我二人,娘娘却不欲姐姐入宫,最后可不就落到我的头上?偏我那母亲与郎舅蠢得要死,还以为天大的喜讯,殊不知一言不慎便是死无葬身之地!”
“明妃不想我入宫……”
陆呦鸣喃喃自语,着实摸不透那位娘娘的心思。几次融洽相处,心中只觉是位和蔼可亲的长辈,只怕自己不经意间得罪了这位宠妃,日后必得小心行事才好。
“这也不稀奇,所谓‘一朝选入帝王侧,六宫粉黛无颜色’,娘娘到底年岁渐长,恐将姐姐视为争夺宠爱的心腹大患,干脆在源头掐死一切可能。”
“我却不同,她手上握着我的把柄,便是入宫得了宠,也不敢忤逆于她。”
暂时了却对程君问的牵念后,陆窈淑混沌的识海重新恢复了秩序,分析得头头是道:
“两权相害取其轻,怎么着陆家都会进献美人,干脆选我这方利益损害最低的为好。”
“你说得也不无道理。”
陆呦鸣举起微凉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湿润下口干舌燥的唇畔:
“只是我总觉得,明妃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
帝王的恩宠,在这位娘娘眼中,真的大过于天?
眼眸微沉,陆呦鸣到底放心不下,谆谆嘱咐道:
“进宫后,万事小心。”
——上房内。
“唉哟!重史(痛死)我了!”
姚夫人瞧着脸如猪头般肿胀,因为缺少几颗门牙时不时说话漏风的幼弟,眼泪忍不住滚滚而下。
“我当初,就该把那心中没有人伦的畜生直接掐死!”
忆起芙嫔冷漠无情的眼神,姚氏哭骂连声,语气怨毒。唬得赵氏等几位贴身侍奉的嫲嫲跪了一屋子,扒着姚夫人磕头求饶道:
“我的好夫人!那是高高在上的娘娘!您说什么胡话啊!”
天地君亲师,做了娘娘,便是皇家人,纵是父母,见到女儿也得行礼跪拜。
姚氏顿觉心灰意冷,原想着女儿飞黄腾达,也能帮扶幼弟,如今可见是个绝断亲情的白眼狼,哪里还有什么指望!
“我不会善罢甘休的!定要那两个小杂种好看!”
姚小舅眼中闪过一丝阴鸷,作为家中独子的他,何曾受过如此奇耻大辱。
“阿姊可知道,你肠子里爬出来的那玩意儿,有什么不敢对人说的私密之事?”
他虽是个心思龌龊的肮脏货,脑瓜子却灵活得很,知道跟芙嫔不可硬刚,定要抓住把柄才好行事。
“私密事?”
姚夫人被问得一愣,对于这个小女儿,她着实陌生得紧。
“她、她以前挺乖巧的。”
衣食住行,皆有下人照料,不吵不闹,也极少与她这个阿娘亲近。至于其他,她了解的恐怕还未有陆呦鸣这个继女多。
“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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