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陆呦鸣的语速愈来愈快,却是音色清朗,吐字如珠,真话与假话交织,真情与假意相融,倒是仿佛混淆了对面斗篷人的判断,半晌没有言语。
“你知道居烛尘吧?他怎么说也是影狩卫的头领,武功真的真的很厉害。不说一招至你于死地,至少不相仲伯是没有问题的吧……”
娇嫩的樱唇仍在滔滔不绝地夸赞居烛尘拖延时间,内心却将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你有本事飞出去追人,也有本事飞回来救人啊!
貌似津津有味的斗篷人到底对这些翻来覆去的话语厌倦了几分,他瞥了眼说话说到口干舌燥的陆呦鸣,打断道:
“先闭嘴!”
瞬间化身为闭了壳的海蚌,陆呦鸣将唇瓣紧紧抿在一起,连呼吸都自动轻缓了下来。
无法预测亡命之徒的下一步举动,陆呦鸣不愿激怒于他,只得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冷汗顺着下颌滴落,打湿了她的内襟。
斗篷人却起身往前靠近了几步,歪了歪脑袋,状似好奇地疑问道:
“你,提他,很多次,你信赖他?”
这个问题煞是古怪,却是问得陆呦鸣表情怔忪,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们认识的时间着实不长,但是她的确有些过于信赖此人……
为什么?
因为他是影狩卫的督查使?亦或他是昌勇侯府的世子郎?
明明尚在危机四伏的环境中,陆呦鸣却是心绪翻腾,不知何种滋味在嘴角蔓延,向来自诩英明神武的小娘子竟是难得犯起了嘀咕。
斗篷人再次生出些许被忽视的不满,只是陆呦鸣对他的喜怒无常简直产生了条件反射,方才放出点煞气,小娘子的嘴巴便吧嗒起来,叽叽喳喳好似麻雀,一时没完没了。
杀人如麻的恶徒见惯了吓得面无血色的羔羊,别提在他面前完整地说上一句话,就是让他们把软了骨头的脊椎立直都难以做到。
一时嫌弃小娘子聒噪得很,恨不得一巴掌下去换得世界的安静。一时又觉这般能说会道的女子新鲜有趣,竟是生出丁点继续闲聊下去的野望。
只是可惜,时间到底不多了……
看不见的阴影中,斗篷人僵直的嘴角肌肉诡异地蠕动了几分,突起的青筋仿佛寻不到方向的枝桠,左冲右突出一个近似于“遗憾”的表情。
“嘘!”
斗篷人竖起一根包裹得严丝合缝的修长手指,昏暗的光线中他的面容始终模糊不清,蜜糖般甜巧的嗓音却微微上扬了一个音调,充斥着兴味盎然的快乐。
“他,回来了,我,也该走了。”
陆呦鸣一眼不错地盯着对方,攥紧的五指止不住地颤抖,透着深入骨髓的恐惧。
这人,居然能感知居烛尘的行踪!
“你,说得我,很开心,我要,送你,礼物。”
一边叮咛着莫名其妙的话语,斗篷人一手掀开了床榻上的锦被。
待到看清床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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