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情,内里寡恩的嘴脸,便是一阵心烦意乱。
如今自己失去了入宫为妃的掣肘,还不知她那好爹爹要怎么借着孝道吸尽她的骨血,榨干最后一点利用价值。
俩人各自想着心事,原本喧闹的试探机锋在沉默中逐渐冷却下来。
“娘子,小心,有古怪!”
西岐始终尽忠职守保持着警惕,她蓦然出声,倒是拉回了陆呦鸣的思绪。
得亏早早挂上了灯烛,眼前的院落亮如白昼,却是交叠了满地的“尸体”,场面着实触目惊心,连陆呦鸣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用娘子吩咐,西岐便搭上就近一人的脉搏,诊断片刻后道:
“还活着,如此昏睡怕是饮下了迷药或者吸入了迷烟。”
“这里是室外,迷烟的可能性不大,十之八/九被人下了迷药。”
居烛尘环视了一番周遭,接话道:
“中招之人数量过多,若我没猜错,应该是将药下在了后厨或者水井之中。”
陆呦鸣烟眉轻蹙,仿佛被硝石吸纳了所有热度,锐利的眼神中氤氲着丝丝透心凉的冷意:
“看来,程君问已经按捺不住动手了。”
居烛尘亦点头认可,面容说不出得肃穆严谨:
“走,去易文公的房间。”
夜幕渐渐浓重,古木参天的院落中偶尔传来树叶簇簇作响的摩挲声,伴随着清澈的月光洒下光斑。三人循着记忆来到屋宇前,却见原本门禁森严的主卧恍如无主之地,竟是任由门扉大敞,厚重的雕花木门在微凉的清风吹动下不断与地面摩擦出“嘎吱嘎吱”的嘶哑噪音。
陆呦鸣与居烛尘对视一眼,仿佛心有灵犀般一同冲进了室内。
“!”
与想象中不同,倒在地上的数人并未全部死去。除了易家二子喉咙破碎,尸身早已凉透,剩下的长子只是中毒昏迷,尚无生命危险。另有周身黑衣包裹的清俊少年奄奄一息,四肢百骸被锋利的刀具狠狠戳出了几十道伤口,偏偏刺入的角度足够刁钻,并未插入致命处,故而只是失血过多,幸亏意志坚强,吊着最后一口气不肯咽下。
赶忙命西岐上前急救,陆呦鸣巡顾四周,一双凤眼却被晃动不止的窗叶吸引了注意力。
居烛尘来到床榻边,易文公面容倒算祥和,身上尤还盖着厚厚的锦被,只是嘴唇隐隐透着一股死气般的青紫。他心下一惊,指骨搭上鼻梁,微弱起伏的气息总算把他高高悬起的心脏放下。
一回头,却见跃跃欲试的小娘子正在试图攀爬轩窗。她身姿倒也灵活,手臂一个借力,大半截身子探出了窗外,几乎没有倒悬挂在边缘。
这里可是二楼!头部着地也是会死人的!
居烛尘险些没吓到魂飞魄散,真气涌上头,未及思索脚下便踏出一个令人眼花缭乱的罡步,霎时瞬移到陆呦鸣身边,拽着小娘子的领口把她从命悬一线的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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