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免得让景睿知道他自作主张抢了匣子后又丢了,显得自个儿很没有能耐,于是只言简意赅地车到了半路,被一帮武力很强的神秘蒙面人抢走……倒也不算是骗了景睿,只是没完整而已。
当时景睿详细地追问了一番蒙面人的举止之类细节,神情显得极凝重,因他并没有跟景正卿详细要护着神呢,因此倒是没有多苛责景正卿,只皱眉嗐叹几声。
如今知道了景正卿瞒天过海,不仅知道了他的主要目标是匣子,更瞒着他自己偷偷下手,然后失手……景睿怎能不恼。
大抵人之常情,对一件志在必得之物,若是从没得过,倒也罢了,若是曾得到过又失去,这其中滋味却是大不同的。
景正卿心中盘算:“明媚那丫头,无端端怎么会跟父亲详细这些?何况她也不知道我是怎么跟父亲的……如今竟提起来,这其中……必然有她的用意,这丫头大概是恨我路上轻薄她,她一路哑忍,又不能跟老太太和母亲他们,没想到竟在父亲这儿坑我,我倒是看了她。”
景正卿想到明媚,又爱又恨,有些牙痒痒。
景正卿很聪明,当下疑心明媚除此之外,还埋了个坑儿等他掉,于是也格外谨慎,从头到尾,把如何进卫家,替卫府解围,如何启程,叶家公子相送,如何夜晚行船,遇到了……
正到夜行船一节,景睿眉头轻轻一蹙,淡淡道:“这个你先前已详细过,不用再了,只往下又如何?”
景正卿便又继续,将如何因卫少奶的话起了疑心,夜里安排人去偷匣子,却遇到了另一拨人……的经过又了一番。
景睿听着,脸色阴晴不定,来来回回在屋里走了几次,忍不住低低道:“难道、难道是他……”
景正卿大惑不解:“父亲,什么是他?”
景睿回头,目光锐利看了他片刻:“住口!你还敢问,你都完了吗?”
“儿子并没有再隐瞒什么。”
“哼!你没有?”景睿冷哼。
景正卿一看他这幅表情便心头发毛:“父亲……”
果真,景睿又:“那一夜你停在扬州,你为何不留在客栈之中?”
景正卿没想到他连这一细微之处也知道:“父亲……我是想……”
不等景正卿完,景睿便厉声喝道:“你是觉得那扬州乃是天下风流地方,这一次派了你出去,你自然是不肯放过的,你那夜晚是不是出去喝花酒了?”
景正卿一惊,复又苦笑:“父亲,我真个不是出去做那等事,我不过是想要在表妹面前摆脱嫌疑,装个样子的……并不是真的去……”
景睿皱眉:“真真假假,难道我要听你的?”
景正卿当下就彻底明白:父亲不听他的,自然是听了明媚的告状了……景正卿心头乱跳:这个丫头倒是会看事儿!
景正卿当下跪地,恳切道:“父亲,儿子重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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