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的物件儿过来?”
霍光启虽然不老,但是性格就好像个老顽童,脾气说变就变,一脸不耐烦的道,“算了,你马上要成为陈家话事人了,以后我还得跟你混饭吃,没带就没带吧。”
墨清尘看着他这幅玩世不恭的模样,却煞有其事的说道:“这次来,除了感谢先生的施手之恩,还想问一句……”
霍光启眯眼道:“问啥?”
墨清尘道:“清尘想问,先生何时离开陈府!”
“哎——”
霍光启瞪起了眼珠子,指着墨清尘道,“你这有点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了啊。
老子在陈府待了十几年,都没人敢撵我走。
你这还没上任,就想撵人?
做梦!”
墨清尘忽然将背在身后的右手,伸了出来,看着霍光启盈盈一笑,道:“先生,清尘有酒,您有故事么?”
霍光启双眼一亮,砸了咂嘴,没言语。
墨清尘笑容不变。
俩人就这么僵持着。
咕咚!
霍光启咽了口口水,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你这丫头,心眼儿倒是挺多,难怪老十八能让你入主陈家了。
进来吧。”
说着,闪身让墨清尘进了院子,不过马上又补了一句,“让你进屋,全是看在你这三十年陈酿的份上啊。”
墨清尘笑而不语。
进屋后。
依旧是浓浓的臭脚丫子味儿,坐在霍光启对面,看着他急不可待的拍开泥封,酒杯都不用,直接仰头便灌的模样,心里莫名有些酸楚。
酒渍滑落。
墨清尘忍不住道:“先生,您慢点儿。”
嘭!
霍光启重重的将酒坛放在茶案上,道:“小丫头,一醉解千忧,其中的快乐你不懂。”
说着,又抓起了酒坛子。
墨清尘却伸手按住,说道:“先生,醉过之后,依旧要面对现实,清尘斗胆,跟先生喝一杯。”
话落。
墨清尘抓过酒坛,不顾坛中酒水,被霍光启喝过,拿过一个杯子,倒了一杯酒,一饮而下。
顷刻——
那张倾城容颜上,浮上了一抹倾世红晕。
“何必呢?”
霍光启笑道。
一杯白酒下去,墨清尘有点扛不住,脑袋晕乎乎的,却依旧说道:“先生,我只是个听故事的人。”
“陈家的女人,都一个样。”
霍光启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你知道,为什么我这屋子里,会有这么大的臭脚丫子味儿?”
墨清尘摇头,不言。
“因为她喜欢!”
霍光启仿佛陷入了回忆中,脸上全然是一副幸福感,“初见时,她说,你脚好臭!
我洗脚!
她不让,说这味道,她喜欢。
因为,我是她喜欢的人。
而且。
要洗,也是她来洗。
因为,我是她喜欢的人。
我喜酒。
她说,你是医生,要拿手术刀,要拯救病人,早些脱离病痛的折磨。
我戒酒。
她说,偶尔可以小酌一杯。
因为,我是她喜欢的人。
我们年龄并不相符。
但。
她还是说,我喜欢你啊。
终有一天,我医术非凡。
她,却走了。”
霍光启红着眼睛,望着墨清尘道,“那种感觉,你懂么?”
墨清尘点头。
她懂。
而且,深有体会。
墨清尘勉强自己笑了笑,看着醉态朦胧的霍光启,说道:“先生,你遇到了一个好女人。”
“但,我不是个好男人。”
霍光启深吸一口气,笑的有些疯癫,“护不住自己女人的男人,谈何男人!”
“先生,你醉了。”
墨清尘不忍心在继续下去,她没想到,性格怪异的霍光启,居然会有这样的经历,起身道,“我改日再来拜访,今天是清尘冒犯您了。”
“你别走!”
霍光启突然拽住了墨清尘的手臂,道,“你知道她是谁,对不对?
你知道我为什么,折磨他十几年,却不救他,对不对?
你知道,她是谁?
你知道!”
这一刻。
墨清尘终于明白,霍光启和陈啸林之间,为何会那么的敌对。
她。
也知道,自己撕开了霍光启遮掩伤口的纱布。
“先生,你醉了。”
“我没醉,我只是想睡一觉,在梦中,我就能见到她了。”霍光启松开墨清尘的手臂,躺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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