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小淮大惊。这是怎么回事?!
聂予衡看着苏小淮,只觉脑中有熊熊大火在烧,昔日魔教之人手刃其父、掠夺其母的场面刹然万分鲜明地浮现在他的眼前。恨意上涌,几经吞噬他的心智。
杀!
声音在他脑中叫嚣不止。
他心知不对,却是气血一涌,喉中干涩难耐。
山崖摇晃不止,地面崩裂,洞口的大石歪斜,眼看着就要将他二人堵在这洞里。
他阵阵晕眩,只觉快要失去神智,怕是走不了了。竭力压抑着欲要抬剑的手,他将苏小淮狠狠甩开,咬牙道:“走……”
下一瞬,他的眸眼通红,目光陡然转厉,抬剑便朝苏小淮刺去。苏小淮察觉到他的不对,连连躲闪,却又心知若是二人再在这里耗下去,只怕都没活路。
苏小淮遂当即祭出术法,一记击晕了聂予衡,带着他飞身出洞。依仗灵力,苏小淮凌空而起,将聂予衡带回到了地面上。
只听得轰然巨响,回眸看时,那山崖彻底坍塌了下去。
苏小淮咬牙暗恨。
这都什么事儿?!
那老不死的便宜师父,也不怕她和谢清书都死了,无人继承他的衣钵嘛?!
然这气归气,搞清楚聂予衡怎得会突然失了神智才是要紧事儿。
他此时双眼紧闭,浑身僵直冒汗,不过小片刻的功夫,便打湿了衣衫。苏小淮将他扶靠在她的身上,握住他的脉门,催法一探,登时愣在了原地。
这竟是……血蛊?
所谓血蛊,乃西域五大蛊中行一的毒蛊。入蛊者毒发时噬血成性,非人血不可安抚其心气,而此蛊无药可解,但凡入蛊之人,无论吸食多少的血液,最终都会枯竭而亡。
苏小淮大怒,差点儿没收住自己的术法把聂予衡给伤了。
这是谁做的?
分明她上一次挑护法的时候,丝毫不觉他有异状。他武功高强,生性机警谨慎,又怎会轻易中这样的毒蛊。
莫不是……他亲近信任之人做的?
真是——岂有此理!
苏小淮只觉怒火大起,也不知自己在气些什么东西。左右就是光看着他,她便觉得心里堵着一口气,既焦虑又不甚舒坦。
哼!真不知他这双眼睛长来干嘛用的,就不会好好看看人嘛?!
她一边为他护着心脉,一边在脑中搜寻缓解此蛊的方法。只道这原主夙长欢皮是皮了点儿,但该学的功课倒是没有落下。
这血蛊无解,唯有过蛊一招可以一试。
以凡人的作法,那便是找人大换血,以命换命,但此法险恶,九死一生,大都是两人齐齐暴毙,从不见有记载生还之人。苏小淮想了想,只觉这法子定是写来唬人的,人若是失了太多的血,早就死透了,又谈何换血一说,这实是滑天下之大稽。
看来,她得找别的法子救他才行。
在这毫无术法的异界之中,他的灵体虽说是自带灵气,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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