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娘头垂的更低:
“见了,她……与冯氏生的像。老爷说,等她有了孩子,才开脸。”
褚氏这就放了心,颜文丰也年过半百有孙子的人了,等有孩子再开脸?那大抵是开不了脸了。想她长女早夭,次女远嫁,偏叫冯鸢拔了头筹生了庶长子,但如今冯鸢死了,这庶长子在颜家也掀不起风浪了。
“这么多年你没功劳也有苦劳,冯氏房里收拾出的东西,你瞧着喜欢的,拿去些。”
“奴婢不要,奴婢如今已很好了。”
褚氏越发满意,这回收拾了冯鸢,把冯鸢房里的银钱首饰,小库房的东西都拿去了,可惜颜文丰给冯鸢置的那两处铺子,颜文丰又拿回去了。
但转念想,她一边走一边抱怨:
“怕给三丫头带去东宫还不少……”
冯鸢死了,背着害死颜家三公子和六王妃生母秦小娘的罪名,这叫人都看清了颜家划清了与东宫的干系,颜若琼在东宫的下场,也可想而知了。
不过也因太低微,太子只给她开脸做了妾,册封还没等上,兼之一身脏污事,倒叫太子和顾玥都碍着不愿动手,怕担了恶名,一时半刻倒能苟延残喘的活着。
渐渐到了盛夏,林芜的苦夏才算冒头,再不肯出门,只蛰伏在林家,却叫奴婢时常往来六王府和陆家,也忙着给陆茉幽预备些东西,等秋天带进宫去。
颜若瑾也快要出嫁,颜若璃便分派了两位王府的嬷嬷,陪着颜若瑾回颜家去住了,总算出嫁前母女能团聚的日子。
小暑过后,兴帝召简泽入宫。这已然许久兴帝未曾单独召见过简泽,颜若璃心有惶恐,简泽宽慰她:
“没什么事,不必担心。”
“那茶……”
“他赏,也得我愿意喝。”
“母后和岑家呢?”
“他就是要动母后和岑家,也得有个由头。况且如今我既如此,他敢对母后暗地里下手,我就敢带着郎中进宫,把这些事闹得沸沸扬扬,他即便嫁祸哪个妃嫔,总也要落一些歹名。”
颜若璃这才稍稍宽心,但打从简泽出门,心就一直慌着。
简泽入宫直往上清殿去,兴帝正披奏折,那头不知说了什么,兴帝斥了一句狗屁,把奏折摔在地上,不耐烦的叫简泽免礼坐了,朝洪顺道:
“没眼力的东西!还不上茶!”
洪顺即刻送了茶盏到简泽手边,简泽看着茶盏,忽就淡淡笑了,他伸手去接,眼见捏住了茶盏,洪顺一松手,那茶盏砰就碎在了地上,清淡的茶汤泼了一地,打湿了简泽裤脚。
洪顺错愕了下,忙就跪了。
“洪公公不必如此,是我没拿稳。”
简泽擦着溅在手上的茶汤,兴帝停了笔,抬眼看向这边,良久摆了摆手,洪顺带着人都退下去了。
“心倒是大了,敢忤逆朕了。”
“父皇言重,儿臣惶恐。”
简泽神情淡然,嘴里说着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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