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若璃大惊,待要问,简泽摇摇头。
简泽的身子越来越沉,这一路走的格外艰难,到庆云宫,只有几个小内侍守着。这里原是出宫建府的皇子回宫偶然一宿的宫殿,似乎也没接到旨意六殿下会来,是以宫室寒冷。
简泽进门就倒在床上,点了灯颜若璃才看清他脸色,比那日在王府后院遇上他发作时还要严重。
“殿下?”
这是寒症发作了,颜若璃忙往他身上去摸,简泽按住她手:
“没有,没有。”
颜若璃怎么信,他寒症这样严重,药必随身带一些的,怎么可能没有?却看简泽禁步上挂着的荷包没了,她急躁不已,却忽想起今日进偏殿时,伺候简泽褪大氅的那个内侍,简泽看了他一眼。
“是,是上清殿的人,摸走了殿下的荷包?”
颜若璃声音都在颤抖了,又往他怀里摸,可怀里同样空空如也,只剩隔着衣衫都能觉出的冰冷。他如被搜过身一般,但凡能放药的地方,都空了。
“是,是这样的规矩,上清殿,非比寻常,父皇的安危……”
“我去找他要回来!”
颜若璃要走,却被简泽死死拉住了。他已说不出话,整张脸青白一片,手凉的如同冰窖,颜若璃急道:
“好,好,我不去,我去叫他们点碳炉!”
她出门唤人,两个小内侍匆匆过来,颜若璃要碳炉,小内侍却愁苦道:
“内务府已上锁了,庆云宫今日没接殿下入住的信儿,就没提前去内务府支领炭火。”
“热水呢?有热水么?”
“那是有的。”
“多灌几个汤婆子来。”
“回娘娘,咱们这儿,也就两个汤婆子。”
颜若璃急的眼泪快下来了,又不放心简泽一人在里头:
“快,快送来就好!”
她匆匆回去,简泽静静躺在床上,却身子僵硬,死死攥住胸口,有些难以喘息的样子。颜若璃忙依着上回,将手搓热捂在他胸口,却觉他胸口比上回发作时还要凉的多,忙将大氅斗篷都盖在被子上,一直搓一直捂。
这么凉,如同血液都要凝固,他四肢百骸一定都在疼痛不堪。
颜若璃急不可耐,汤婆子却过了一刻多钟才送来,颜若璃忙捂在简泽胸口,简泽深皱的眉头似稍有舒缓。可没多久,汤婆子也冷了,颜若璃再唤人,就无人再应了。
她不敢声张,怕简泽寒症的事被人发觉。但搓手去捂显然已不够,看他越来越痛苦,气息浅薄,颜若璃咬牙解开衣襟,钻进被子抱住了他。
她很快就冻的哆嗦,却死死搂着他不肯放。简泽早已疼的昏厥过去,她小声唤着,怕他睡的太沉。
这一夜,熬的格外艰难。天亮宫门打开,吴成才进来,一路到庆云宫,颜若璃也早已冻僵,却一直警醒着听外头响动,她知道一开宫门吴成就会找来。
药总算送到简泽口中,他却咽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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