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走了大概三炷香时辰,还在原地。
黄色的浓雾散去,阳光穿破乌云。
楚南雪的肚子叫了。
迷失林全是竹子。楚南雪的眼睛一亮,看见了小竹笋,拔出,剥去皮,大口吃着。竹笋汁甘甜,竹笋嫩,吃了十根,满足的活动活动筋骨。
躺在岩石,双手枕着头。
‘嘶嘶嘶嘶……’楚南雪拔剑,前面的竹竿有一条绿蛇,小眼警惕地盯着楚南雪,吐着信子。
只有两根手指粗,楚南雪没在意。
小蛇爬到岩石,爬到楚南雪的胳膊,楚南雪闻到了香味,剑一划,小蛇断成两截。
楚南雪狂奔,找秦姬妹。
从小蛇身上闻到的香味是秦姬妹的。
秦姬妹被蛇咬了?
“秦姬妹?秦姬妹?”楚南雪的喉咙喊哑,喊到天黑,跑到天黑。
一屁股坐在先躺着的岩石。
‘嘶嘶嘶嘶……’楚南雪的耳膜动了动,神经紧绷,四面八方的蛇快速爬来。
四面的竹竿上也缠着密密麻麻的蛇。
最大的一条,碗口粗,二十几丈长,黑色,三角形的斑。
大眼深邃,爬到岩石。
自己杀了它们的兄弟,它们要报仇。
夜,夜风肃杀。
碗口粗的蛇昂着头,张着嘴,信子可怖。
身子一动,头就到楚南雪的手边。
密密麻麻的蛇同时扑向楚南雪。
楚南雪使出‘悬空’的武功,立在空中。
小蛇大蛇也飞到空中。
这些蛇也能飞?楚南雪在空中跑着。
无数蛇在空中追楚南雪。
前后左右密密麻麻的蛇包围了楚南雪。像渔夫收网,蛇迅速接近。
寒风冷,楚南雪握剑的手出汗了。
这些蛇至少有八百多条,每一条身怀剧毒,只要咬一口,也许,自己的命就丢了,不是也许,是一定会丢。
现在,楚南雪知道,这是迷失林,走不出不奇怪。
迷失林周围被阵法封住,所以,即使在空中,也看不见学院。把喉咙喊破,对方在阵法外和你距离很近,也听不见。
冷汗,从楚南雪的额头滚下,滴在剑上,从剑上滴到竹叶。
这滴汗清亮透彻,像珍珠,在竹叶滚了几下,叶片倾斜,汗珠滚到地上破碎。
蛇还在接近。
楚南雪的剑锋一转,冲在前面的小弟有许多去阎王爷那儿和黑皮子阎王爷喝酒了。
后面的小弟脸色变了,红色的信子吐得更快,只有自己知道,吐得这么快不是马上就要把敌人撕碎的兴奋,有些是为前面的小弟死去悲伤,更多是恐惧,这种恐惧,就是用什么东西,把自己的信子夹住,信子也会不由自主的颤抖。
即使一刀挥断,也会这样。
没想到敌人的力量那么大。
碗口粗的蛇震怒,不是开玩笑是真的震怒。
碗口粗的蛇脖子一伸,头就到楚南雪的脸边。
楚南雪防不胜防,好险,不然跟这些被自己搞死的蛇一样坐在阎王爷的床上了。
说真的,不是假的,阎王爷的床再舒服,再柔软,也不想坐,更不想躺。这比躺在火中、刀尖上还难受。
老大身先士卒,小弟们勇气倍增,一下都扑向楚南雪。
又是一剑,剑气快把空气震碎。
又是几十条为了杀敌人为兄弟报仇肝脑涂地血溅无悔的蛇真的肝脑涂地了,血溅是不是无悔只有问蛇。
蛇说,血溅无悔。
谁知道是真还是假的?你又不是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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